第23章 才如此美丽
神秀,禅门北宗开宗立派以来第三位虚⾝化物的圣僧,据传他早已将禅宗功法修习到极致,看破生死之间,超脫五行之外,是禅宗之集大成者。
钟师道,一个让整个武林颤抖的名字,一位魔门数百年来最杰出的天才,一位被一向自私自利的魔门中人共尊为主的奇男子,一位处于武道之颠的先驱者,他们是黑⽩两道的骄傲。
二十年前,夜一之间,俨然天人的神秀退隐,魔道巨匠钟师道失踪。没有人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。这依然是当今武林最大的秘密。
钟师道失踪,魔门最终失去了一统的希望,三派六宗有开始了争权夺利,这也正是某些人期待的结局,一个统一的魔门強大得令任何势力颤抖。二十年了,辉煌已成为过去。
江山代有才人出,各领风

数百年,那是一个神话的结束,却是另一段传奇的开始。杨孤鸿,唐梦杳,凌悦仙,他们用他们的双手给武林撑起了一片天空,他们用他们的行动给武林增添了另一笔不朽的传说,他们给当时

惘的武林带来了希望。
他们被公认为是继一代圣僧神秀大师,魔门绝代宗主钟师道之后最超卓的⾼手,他们也许还没有神秀,钟师道那样破碎虚空的能力,但是他们还年轻,他们还拥有人生中最大的资本。
杨孤鸿,十年前的黑榜第一人。当时,他的一句话便可让武林掀起惊涛骇浪。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
十年前,自爱

熏⾐去世后,江湖中便没有了他的影子,有人说他成了酒鬼,有人说他的惊鸿剑被当作了酒资,有人说他的惊鸿剑早已铁锈斑斑。
韩天下喜

挑战,挑战别人,也挑战自己。唐梦杳,凌悦仙也是当世強者,但他却不敢去挑战,也不会去挑战。
她们的美丽令他不敢出手,他害怕他会给上苍在这世上最完美的造物留下一丝瑕疵。这是他的自信,作为一个強者的自信。杨孤鸿成了他唯一的期待,然而整整十年,他却像消失了一般。
在他几乎快放弃的时候,他却突然出现。今⽇一见,他知道他已不再是十年前的他,正如自己也不再是十年前的自己一样,韩天下蓦的一笑,低头注视着杨孤鸿,眼中闪过一道异彩,悠悠道:“这笔生意韩某做了。”
***佳丽地,南朝盛事谁记?山围故国绕清江,髻对起。怒涛寂寞打孤城,风樯遥度天际。
断崖树,犹倒倚,莫愁艇子谁系?空余旧迹郁苍苍,雾沉半垒。夜深月过女墙来,伤心东望淮⽔。酒旗戏鼓甚处市?想依稀王谢邻里,燕子不知何世,向寻常巷陌人家,相对如说兴亡,斜

里。
这是宋代词人周邦彦一篇关于金陵的怀古伤今的佳词,虽在感叹金陵在宋时的相对衰落,却在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它在三国两晋南北朝和隋唐时的繁荣。
自三国吴定都于此,后经东晋的发展,南朝的经营,金陵如今已成为江南的经济文化中心,与长安,洛

并称三京,其富庶繁荣程度丝毫不在关右陇中之下。
甚至犹有过之。金陵,佳丽地,早为天下共识。十里秦淮,风月无山,山川秀美,佳人如⽟,莫过金陵。
武林第一美人唐梦杳,这个十年前让整个武林为之发狂的名字,在这十年间一步步攀向了武道的至⾼峰,如今提到唐梦杳江湖中无人不肃然起敬。
或许,十年前唐梦杳第一次闻名天下是因为她那举世无双的容颜,那么十年后的今天,天下人对她的敬重不仅是因为她已是当世屈指可数的強者,更是因为蜀山剑派在她的带领下扞卫着大唐一方平安,西南边陲正是有了唐梦杳和她的蜀山剑派才在吐蕃南诏的肆

下稳如泰山。
剑挫南诏国师多摩耶,将南诏武林几乎一网打尽,挥手间使与南诏勾结的黑道巨擘唐门灰飞烟灭,这更将她和蜀山剑派的威望推向一个新的顶点。
杨孤鸿,十年前的黑榜第一人。雾隐湖之畔,一人之力,力挽狂澜“鬼域”之主韩天下,一招之差北败江南。
使乘兴而来的南疆第一豪门铩羽而归,他用他的剑,使近十年来所有关于他的谣言烟消云散。杨孤鸿,已不再是十年前的杨孤鸿,而是新一代名副其实的黑道至尊。
这两件事,短短几天便传遍了整个武林,二十年来,武林中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颤抖,几人

喜几人愁,回想起杨孤鸿和韩天下一战,至今余威犹在,我第一次领略到接近天道极致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可怕。
同时也深深的明⽩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通天之路,并不平坦,虽然我对那条路并不执着,但总还是充満了向往。缘分天定,事在人为,那,还是顺其自然,说起来。
我非常感谢杨孤鸿和韩天下,要不是他们那惊天动地的一击,让花解语微失神之机,我顺势摘下她那支珠花,说不定我现在还真是跟在她的庇股后面。现在想来有她作侍女,那也未尝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。
她输掉赌约之后,我还极力推托,以“每个人都是生而自由平等的”的理念帮她推卸责任,奈何她“君子一言,驷马一鞭”似乎就是认定了我这个主。百般无奈之下,我又一次妥协,但从那以后,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。
她的外貌虽和以前一般无二,但那截然相反的气质,任谁都不会将她和她联系在一起。初见时的她,那颠倒众生的⾝姿,媚视人烟的形态,无一不表明她就是一位媚惑天下的绝代尤物,但自从成为我的侍女之后,她竟变成了蕙质兰心,乖巧娴静,温柔体贴的不世佳人。
虽是同样的美丽,但那种截然相反的味道让人回不过神来,几疑为梦中,让人不敢相信这竟是真的!我从来没把她当作侍女。
也不敢把她当作侍女,别人或许不知道她的可怕,但我却深有体会。谁敢担保她不会是偶尔的心⾎来嘲?要是真把她当成侍女,谁敢保证她不发飙?我不敢想象她若狂疯会有多大的破坏力。
但她却是做到了作为一个侍女的本分,我没有过拥有侍女这样⾼资格的待遇,但我不相信还有比她更温柔体贴,更为主人着想的侍女,仿佛她天生就会或者生来就接受过这方面最严格的训练一般。
虽然这些天享尽了她的温柔,然而我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惬意,我从来没想过,有一种温柔竟会让我如此心惊胆战,她,到底想做什么?我不由头疼不已,为什么她和秦清同样的温柔,却让我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?
想到秦清,我不由想起我离开时的黯然。两个月,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,她却在我⾝上留下了太多,太多,但她说,那里更需要她。
特别是如今的那里离不开她,有太多的人需要她,我没有勉強,因为我事先就已知道了这样的结果,正是因为这样的

格,她,才显得如此美丽,但我却知道,在那里,留下了一份永远的牵挂,那个不一样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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